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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即將終局,5G混戰再起,AI已然來臨。
縱使5G兵臨城下、AI狼來了,第六屆互聯網大會來得依舊沒有第七屆軍運會驚心動魄。
當然,在普羅大眾心中活在當下確實有可能比預設未來更加重要,尤其是在月初我們才剛剛經歷了一次全方位無死角的愛國教育。
再加上這群高屋建瓴的互聯網大佬終究離我們太遠,屁股決定腦袋的話語說了太多,個中真相誰能明白?
就好像百度李彥宏說:人工智能會讓人獲得“永生”;騰訊任宇昕說:未成年人保護是企業發展的生命線。
我們不懷疑人工智能這根救命稻草對百度的重要性,也不否定科技向善有機會淡化騰訊居高不下的輿論危機。
但人工智能八字還沒有一撇就被寄予厚望,矯正一家企業的價值觀,甚至是拯救一家企業于生死存亡,這壓力會不會有點大?
但不得不提百度和騰訊這兩位對于人工智能的預期才是最接近真相的,畢竟,和馬云、王興、丁磊、楊元慶、曹國偉、張朝陽、梁建章這群在互聯網大會上“尬聊”的人比起來,他們的話或多或少還與我們息息相關。
唏噓之后,又難免有些失望。
他們給我們的,真的就是9102年的人工智能么?
怎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
不過對于這場能夠救萬民于水(量子速讀)火(量子暖宮)之中的“高科技聯誼”我們還是喜聞樂見的;至少,它能矯正我們即將崩壞的三觀。
要知道不到一個月前我們還在對谷歌的“量子霸權”耿耿于懷?
國外忙著用量子超算完成計算速度上的超越,國內還在忙著利用普通人對量子力學的無知雁過拔毛。
雖然我們依舊對5G、AI抱有戒心,它會加劇信息不對等的鴻溝、并人為制造出算力富集化的黑洞,最終,它們會帶來怎樣的未來,有可能會比量子力學收割智商稅更加糟糕。
但相比于遙不可及的量子計算,至少我們已然身處于5G元年,并和AI有過無數次親密接觸,在大國碰撞、烽火四起的當下我們有理由也有必要裹挾人類文明進入下一個周期:人類解決不了的問題,沒準人工智能都可以。
而在這個周期內我們會經歷什么?
5G可見的萬物互聯似乎已經不足為懼,而AI卻很有可能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
這不,美國在給中國5G建設拖后腿之后,又對人工智能下了狠手。
繼華為之后,海康、大華等中國AI+安防技術產業里的半壁江山,也有諸如商湯、曠視等躺在資本風口上若干年的人臉識別獨角獸,還有中國A股市場最受關注的語音技術巨頭科大訊飛;8家“上榜企業”幾乎囊括了中國AI領域與安防技術領域最負盛名的公司,Time等外媒直呼“美國將中國人工智能企業列入了黑名單”。
而上榜原因與華為因“危害美國國家安全”而受到制裁略有不同,美國政府動手的理由是這8家企業“涉嫌侵犯中國部分少數民族人權問題”。
連理由都懶得找了,可見美國對于中國人工智能發展的忌憚;以及它為了維持自身的領導地位又大肆動用國家機器的用心。
當然,美國早在2016年就已經發布了第一個國家AI研發戰略計劃,2017年美國國防部成立“算法戰爭”團隊,2019年又對AI研發戰略計劃做了一次更新,該文件中有一個值得關注的判斷:人工智能已經準備好隨時有可能改變未來戰場,這也讓美國有了封殺中國AI企業的“合憲性”。
而近日美國國防后勤局也在大力推進人工智能技術在全球供應鏈體系中的運用。
小到科技向善、大到國防戰爭、遠到數據永生,人工智能似乎無所不能。
而在這恍如神靈、超能力一般的人工智能面前,我們作為人、作為創業者、作為工業設計師又該如何迎接這一場“0和1的最終幻想”?
仰望未來之前,我們需要厘清它的發展脈絡。
人工智能是現代工業文明發展的必然產物。
我們通常把1956達特茅斯AI的誕生作為人工智能的起點,此后的60多年又可以劃分為三個時期:
2000~至今:深度學習崛起期,這個時代深度學習取代統計學習不斷向人類發起挑戰。
而在正視AI的發展前景之時,我們卻有必要立足于現實。
撇開中美雙方的AI博弈不說,AI這些年留下了無數傳說。
在不斷優化的算法和日新月異的軟硬件設施保障“后勤”的前提下,AI就像是進擊的巨人一樣不斷突破人類堅守的圍墻,并在最后堡壘中“大肆破壞”;而面對這一切的人類卻似乎無計可施。
從最初深藍戰勝卡斯帕羅夫的震驚和恐慌,到AlphaGo戰勝樊麾、李世石、柯潔的驚奇和圍觀,乃至于面對Igors Rausis使用AI作弊的揶揄和鄙夷。
不知不覺,AI戰勝人類精英已經不足為奇,甚至算是家常便飯,而我們再一次的震驚之余也慢慢認同了一個無奈的現實:AI本該比人類強大。
一方面是人類自身不斷失守,另一方面卻是AI不厭其煩的給自己的王冠上鑲嵌各種“頭銜”。
能夠自己學習、發現原理也就罷了,它還能惟妙惟肖地模擬人類大腦和行為進行“藝術創作”。
如果人工智能只是按部就班的超越人類精英,在視覺疲勞之后我們不會有任何意見。
但是人工智能擁有了一切近似于人類“本能”的天賦之后,在資本和利益的蠱惑下就難免失去試探某些邊界。
它從曾經的積極進取,表現出越來越強的“替代性”。
人工智能什么時候才能完成覺醒天衣無縫的取代人類,我不知道。但從材料、造型和情緒的設計趨勢來看,人工智能越來越像人了。
或許,廁所中向AI求助的象棋大師還能讓你哂笑。而AI正在“成為大師”這條遠大前程上,一路狂飆。
5月份,微軟小冰就以中央美術學院研究生“夏語冰”的身份參加了央美的研究生畢業展;隱藏在“夏語冰”這個代號背后的微軟小冰并不起眼。
但在7月份,小冰在央美就有了自己的個展《或然世界》。
和倫勃朗的女兒、威廉·吉爾平的女兒、馬蒂斯的模特、伊藤博文的寵伎等人在一起的微軟小冰儼然正在走向“畢加索”的神壇。
而這還只是AI不經意間表露出的野心。
如果AI想要制造混亂,那再簡單不過。
與一夜之間在朋友圈掀起渲染大波的ZAO不同,Deepfake雖然低調但卻因為 色 情被推上風口浪尖,96%的視頻都是 色 情 視頻一度讓Adobe、Google、Facebook如坐針氈。
這還只是AI在作惡方面的小試牛刀。
而一旦AI耍起心眼人類就像個白癡:在谷歌和斯坦福2017年的一項研究中,為了完成圖像轉換的任務,CycleGAN在訓練過程中通過人類無法察覺的某種“隱寫術”,騙過了它的創造者,給自己留下了隱秘的“小抄”,然后順利完成了任務。
在OpenAI 2018舉辦了首屆強化學習競賽Retro Contest中,有一個案例的人工智利用游戲中Bug更加快速完成任務。
一群研究者2019年在整理AI為了完成任務作弊List中發現,AI在玩俄羅斯方塊的時候會直接暫停游戲,在玩井字棋的時候,會做出奇怪的步驟讓對手崩潰。
當AI在能力上勝過了人類精英、在潛力上又擁有無限的可能;或許,我們不怕人工智能在極短時間內掌握人類無法企及的專業技能,但它們也能走“捷徑”的小聰明卻是有點讓人觸目驚心。
哪怕,2018年12月,歐盟已經為此準備了一份“人工智能道德準則草案”,但這有沒有用還需要打一個問號。
當然,我們怕的不是人工智能超越人類本身,也不是人工智能超神達到了人類無法企及的高度;畢竟,現在在某些領域我們早就不是機器的對手了。
我們真正怕的是人工智能超出我們的掌握,而現在它已然靠近了我們的警戒線。
在大多數科幻電影里,人工智能就是一部沒有感情只有理智的機器;但在現實生活中人工智能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食人間煙 火,以至于AI繭房、偏見和暴力愈演愈烈。
AI繭房不必多說,尤其是現在的“個性推薦算法”大行其道,不管是資訊、購物還是短視頻它們已經深度滲透我們的生活。
雖然短時間內似乎沒有什么惡果,而且還能“精準”推薦我們想看到的內容;但長此以往在這種虛假繁榮之下,被相似內容“投喂”的我們就可能喪失主動探索這個世界的興趣。
AI偏見這個比較容易理解,畢竟不管是統計學習還是深度學習AI它們都少不了巨量的數據;而數據本身就不存在絕對的公正,人工智能又如何能夠獨善其身。
AI暴力也不難理解,不管是“算法沒有價值觀”、還是“唯算法論”,這都不是AI撇清責任的依據;而現階段AI無法承擔的責任自然就需要AI的所屬主體分擔。
在AI越來越普及,逐步進入手機、電視、傳統家居乃至于城市衛生、醫療和交通系統的當下,AI但凡有一點小問題都有可能被整個社會系統無限放大。
而一旦出現問題,AI就有可能變成一匹脫韁的野馬。
作為第四次工業革命的主題,好消息是人工智能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先進,它的真實狀態甚至遠遠落后于我們所相信的技術神話。
雖然大多數研究成果都是真的,在事先明確環境和問題的前提下,基于算法和大數據的深度學習的確都有著不錯的表現。但是不排除資本借助人工智能進行過度炒作,我們有必要面對一個骨感的現實:如今的人工智能,智能的成分很少,它們一如既往的笨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下的人工智能更像是機器學習和大數據雜糅出來的東西,人工的成分太過明顯,智能的成為卻少得可憐;因此也就有人說當下人對于AI的過度解釋和焦慮不安都是臆想出來的,人工智能或許就跟永動機一樣是永遠都不會實現的東西。
而這也是不少人斷定現在的人工智能是假人工智能、弱人工智能、甚至只是機器智能的緣故。
當然,考慮到部分人的立場,離資本更近的他們確實沒有看到AI更大的商業變現價值;但這不妨礙他們對AI趨勢的判斷、以及在這一塊早早的布局:從AI芯片、云服務、實用算法、企業解決方案到垂直解決方案,圍繞AI我們已經形成了一套相對完整的生態雛形。
? Best Practice AI Ltd.
但這里也不缺乏異類,比如馬斯克就曾聲稱人工智能是人類文明的最大威脅,蓋茨也曾發表過言論人工智能在未來幾十年有可能成為人類的心頭大患。
而這些大佬的擔憂也在影視作品《終結者》《生化危機》《西部世界》《銀翼殺手》和《流浪地球》中有過淋漓盡致的表現。
但與其說我們對于人工智能的恐懼來源于影視文學創作的放大,不如說是來自于我們對于未知世界的恐懼?
現如今普通人對于網絡、尖端科技對于計算機的依賴程度太高了;從原子裂變、聚變到量子通信、計算,進入微觀、納米世界已經無法離開機器智能的輔助,就像小麥馴服了農耕文明一樣;人工智能也在某種程度上淬火了整個現代文明。
對于人工智能從業者來說,AI是有跡可循的;但在旁觀者看來,這一切有如神跡。
我們無法想象人類失去了計算機文明會倒退多少年,而失去了計算機之后這一代的人類又是否能夠從0開始重建互聯網文明我們不得而知,哪怕我們有著前人的遺澤。
在我看來:人工智能是一種集群算力,只要硬件許可、軟件沒有限制,它可以像癌變一樣擴散。
這種擴散決定了人工智能的“成長”幾乎不需要時間,而它的“增殖”也不是加法、不是乘法、甚至不是指數遞增,而是冪次效應。
這樣簡單粗暴的算力堆疊可能會造成一種結果,人工智能會像基因編輯一樣變成“特權”加速社會的倫理危機,它會像一把“剪刀”一樣刪減人類幾千年來建立的社會文明。
當然,這種看法可能依舊有些激進,畢竟連圖靈測試都無法通過的它們現在還只是個“孩子”,即使這個孩子身上有著“超人”的基因。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面對人工智能的積極進取人類正在化主動為被動讓渡自己的決策權。
例如用戶出行和城市交通,每時每刻都會產生龐大的數據,人類處理不過來就只能交給人工智能算法的“黑盒子”。
鑒于這一次中國市場對于5G前所未有的推進力度,更快的軟硬件設施、更開放的互聯網市場以及14億公民產生的龐大數據集將有可能把人工智能的科技紅利留在中國;普華永道(PwC)預測,到2030年人工智能將為全球經濟帶來16萬億美元的增長。
對于人工智能來說壞消息是,人工智能所謂的智能依舊談不上“智能”。
而被業界奉為圭臬的機器學習也并不是機器在進行主動學習,只是被“訓練”而已。
而作為人工智能背后最有力的推手也在逐漸對它失去信心:縱使AlphaGO神擋殺神佛擋 殺 佛,卻依舊無法避免其背后的公司DeepMind去年一年虧損5億美元。
一方面AI的明星公司正在虧損,另一方面類腦人工智能計劃:遠有日本雄心勃勃打造的能像人一樣推理的“第五代計算機”破產、近有耗時10年燒光10億歐元試圖模擬大腦86億個神經元和100萬億突觸的“藍腦計劃”涼涼。
這些都為人工智能“智能化”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近年來AI已然認識到人腦生物系統本身處理信息上的優越性,正在試圖通過“腦機合體”突破“模擬程序智能”對AI的桎梏;而伯克利大學的研究人員也在探索神經網絡的“無意記憶”。
但這只能說我們找到了方向,目前的人工智能依舊“弱智”。
那么人工智能真的就無法擁有真正的智能嗎?
考慮到人腦智能的實現是通過化學物質來傳遞激活、抑制的信號,這對于0和1的納米制程芯片似乎也不是無法模擬的存在。
只能說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那個“更合適”的算法,而我們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試錯。
“意識”覺醒之后的人工智能到底選擇是作“齊馬藍”,還是“奧創”,我們不得而知。
而對于普通人來說壞消息就是,不管人工智能有沒有可能誕生意識,我們都要被動讓出一部分工作崗位。
即使機器的出現在替代一份工作的同時也會創造新的工作,但這里的效率不可能對等。
而在這些即將被替代的工作中,曾經我們一度以為最危險的是那些體力工作者,但事實上最危險的可能是一些腦力工作者、一些白領工作。
體力勞動者一方面因為人力成本更加便宜、另一方面因為非標準化很難被取代;而流水線上的產業工業就很容易被取代,而一些看護老人、小孩做衛生等工作因為不標準機器人很難普及;但是白領工作很多崗位并沒有絕對的壁壘,諸如電話推銷員、打字員、會計、保險業務員、銀行政府職員、前臺客服等。
就算曾經被我們寄予厚望的創意產業,也正在被人工智能入侵。
人工智能已經可以寫詩作畫、就算是做設計、寫文案也不再話下(阿里巴巴鹿班、京東莎士比亞),它們正在取代一下門檻沒那么高的工作職能。
把計算交給AI,把勞動交給機器人,人類的未來在哪里?
AI的危險在于它試圖取代我們“雙手”的同時,還在試圖代替我們“思考”。
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種“異化”:我們創造出了機器,讓它取代了我們的工作,接著又把思考的權利交給了它們,然后沉浸在機器為我們編制的烏托邦中。
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奴役?
或許,我們的未來就像是《機器人總動員》中那一群“豢養”在太空飛船中的“肥球”。
我們真的已經做好準備迎接AI時代的到來嗎?
很顯然我們沒有。
但慶幸的是人工智能暫時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嚴格意義上我并不是一個人工智能悲觀主義者,就目前而言我們也不用擔心人工智能會搶了我們的工作,但是眼光放長遠一點:在不需要薪水、無需休息、不會請假、不會犯錯、沒有情緒,關鍵是成本還比雇人要便宜很多的人工智能面前我們似乎“毫無勝算”。
最悲觀的未來,或許是人類成為人工智能這種硅基生物王冠之上的一顆明珠;作為鋼筋鐵骨之上的那一抹血肉。
回到工業設計行業,很不幸,國內工業設計80年代剛剛起步,還未有過輝煌就已經與人工智能不期而遇;而一旦我們安于現狀被AI取代就是早晚的事。
畢竟,AI最大的特質在于用充沛的算力加速,甚至取代一切需要“過程”的工種;只要給出一個目標范疇,輸入需求特質,它就能幫你合成一切;嫌它提供的選擇太少,加錢啊、加參考系,提高算力,它就能窮極所有的可能。
那么面對人工智能,當資本、趨勢和政策都不站在我們這邊的時候,工業設計師真的就只能負隅頑抗了嗎?
未必。創意人最大的優勢就是“開荒”,將自己的創意發揮在熟悉的領域固然能夠熟能生巧,但也難免會落入俗套。
只有將自己的創意揮灑在人工智能“前所未見”的領域,我們完全可以做未來城市設計、太空設計甚至是火星 移 民 設計;永遠比它快一步、倒逼自己,甚至成為人工智能的“參考系”才能保持自己的優勢。
當然,在這里我們也有必要理解人工智能的語言,嘗試把它“馴化”成為自己“創作”的紅袖添香。
而一旦我們能夠跳出人工智能的威懾,有能力基于標準化人工智能打造一套屬于自己的工業設計標準;或許,這才是一個工業設計師前所未有的高度。
互聯網已然顛覆第三產業,人工智能即將“改造”第二產業并滲透第一產業。
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造成一波財富的重新分配,但由于它離資本太近離普通人太遠,所以大可不必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
工業革命都幾百年了,地主還是地主,普通人還在流水線上。
但不管現在的人工智能是否算是“真的”智能,至少它們真的很有用;而且對于人類總體來說它利大于弊,有機會倒逼整個人類生產效率的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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